— 一条咸鱼Prpr —

【止鼬】领带

*依然千字超短注意

*依然OOC注意

*水娃子依然痴汉注意

*作者依然有病注意

*半夜抽风注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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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止鼬】领带
  止水坐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,脚边散落着五颜六色的布艺品。
  他需要一条领带。
 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三十分钟,时钟上的指针咔哒咔哒走得毫不留情,止水却陷入了关于抉择的恐慌中。
  他有无数条领带,然而此时,他与一条领带也没有无甚差别。
  他的手指在一堆布料上翻找犹疑许久,最终勾出一条蓝黑条纹的领带。
  无论从做工还是款式上来看,这都是一条很普通的领带,事实上,它曾在上一次聚会时被挂在止水的脖子上,耀武扬威出尽了风头。
  止水至今仍能记得,宇智波鼬站在他面前,发顶刚好切到他的眼睛。他看到他整齐的发顶上一小缕翘起的头发。他忍不住轻笑起来,宇智波鼬抬头看了他一眼,又再次低下头去,将领带打出一个复杂的,止水叫不上名字的结。蓝黑色条纹的领带缠绕在他苍白的手指上,好像一条滑腻腻的小蛇。
  他以及其严谨认真的态度将这条领带系在脖子上,打出一个平整的结,举着镜子端详,只觉得那颜色款式死板的很,再没有了在鼬手中时那灵巧的小蛇似的感觉。
  他于是将它扯下来,整齐地叠好,放回衣柜的抽屉里。
  第二次,他抽出一条纯黑色的领带,这条领带无论材质还是做工都要粗糙很多,与这里剩下的一切领带格格不入,然而它曾与止水并肩,看着生命中一位举足轻重的人掩埋于土中长眠。那位与身为孤儿的他极其亲密的老婆婆过世当天,鼬找到了他,于是他对着鼬念叨了整整一个下午,从前年冬天新织的毛衣到前天早上烤的饼干,鼬静静地听着他夹杂着哭腔的诉说,在天擦黑时将他哄去床上睡觉。他自己坐在写字台前,拧开台灯,又忍不住将灯光调暗了些,用粗制的涤纶和黑线,赶制了这条领带。止水在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,透过昏暗的灯光,用目光抚摸鼬挺拔而消瘦的脊背。
  第二天他醒来时,鼬已经离开,于是他系上这条领带,赶往墓园。鼬被家里的事情牵绊住了脚步,然而他却仿佛一直都在身边,亲吻着止水的脖颈,支撑着他不会忽然跪倒,崩溃地哭出来。
  因为材料的低劣,这条领带不可避免地变得皱皱巴巴,然而止水很固执地用手指将它展平,贴在心口。
  那条领带被整齐地叠好,躺在了抽屉里。
  第三条被挑选出来的领带是墨绿色的,木叶大学曾经统一发放的制服领带。这条领带原本是属于鼬的,止水曾经代替忙碌的伯父伯母,坐在家属席上,看着鼬穿着木叶大学的制服,站在舞台上,用流利的英语展示自己的论文。那条领带及其平整而顺服地贴在胸前,止水几乎能看见了,前一天晚上,鼬穿着居家的衬衫和长裤,被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,将这条领带细细熨平。
  他回家以后扔掉了自己的制服领带,毫不犹豫地借来了鼬的,然后偷偷将它贴在鼻尖,试图嗅出上面沾染的属于鼬的味道。或者是曾到了忘情时,他们扯开彼此的衬衫扣子,紧紧相拥。这条领带成了唯一隔开他们的物件,紧贴着两具炽热的身体,传递交融着彼此的体温。
  止水将每一条领带抽出,比划两下后又重新叠好,放回抽屉,直到手边再也没有一条领带剩下,他依然没能留下一条中意的。他坐在房间的中央,叹了口气,再次拉开抽屉,将那无数的领带撒落到地上。
  就在他要不知第几次拿起一条领带时,门锁响了两声,鼬打开门,走了进来,看着一地的狼籍,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又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  他将手里的纸袋递到止水面前:
  “我为你选好了新的领带,要试试吗?”
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FIN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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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08-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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